秦陆没说话。

男人什么德性,他最清楚。

占不占便宜的,不是理智能说了算的。

走到驾驶座上拉开车门,秦陆俯身坐进去,发动车子。

虞城也上了自己的车,喊保镖开车。

等他们的车开出去,那辆黑色轿车也跟了上去。

与此同时,还有一辆黑色越野,也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几人的车。

车里的男人面容英挺俊毅,眸色冷峻。

正是元峻。

秦悦宁趴在车里,胃里酒气上涌,想吐,却吐不出来。

秦陆喝道:“长出息了!才十九岁就跑出来喝酒买醉,要不是我来得及时,你今晚就跟虞城走了是吧?”

秦悦宁按着胸口恼道:“胡说!我是失恋,不是失智,更不是失心疯!”

“你看看你那副样子,跟失心疯有什么差别?以后想喝酒回家喝,哥哥陪你喝个够。外面全是豺狼虎豹,老大个人了,一点警惕心都没有!”

“虞城又不是狼,他打不过我。”

“打不过可以用别的手段。他二十八岁了,经营公司那么多年,什么场面没见过?真当他是纯良天真的小白兔?”

秦悦宁蹙眉摁着胸口,在座椅上长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说:“把我送外公家去,不想让爸妈知道我喝酒了。”

“你跟外公倒是走得挺近。”

秦悦宁醉眼朦胧望着车顶,不吭声。

小时候,爸爸妈妈要忙工作,爷爷奶奶的爱被分成很多份,外婆要享受晚年生活,只有外公跟她相处的时间最长。

老头儿虽然缺点多多不讨人喜,但是疼她是真的疼,掏心窝子地疼。

小孩子都这样,谁疼自己,跟谁亲。

来到鹿巍住的小区。

停好车,秦陆扶着秦悦宁下车,把她弄上楼,弄到她小时候住的房间。

秦悦宁躺在床上,身子发柴,脑子被酒精麻痹得发木,一动不想动。

秦陆帮她脱了鞋子,又去衣柜里找到她的睡衣,扔到她身上,“裙子脏了,脱下来,自己换。”

秦悦宁应了一声。

秦陆去倒了杯热水,放到床头柜上,“渴了自己喝,我今晚不回去了,去隔壁房间睡,有事吱一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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